余臣琰立在门口,轻巧地穿过了门,站在暗色里看着李天霁疲惫的睡颜,坐在他的床头。
余臣琰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,睡在他身边,用法术让李天霁睡得很沉,轻巧地从背后抱住了李天霁,将脸埋进他的后背里,柔软的身体环抱着结实的身躯。
呼吸着李天霁身上淡淡的烟味儿,以及冷清的苦涩情愁,余臣琰难受起来。
手背上的红狐神铬开始泛着可怖的红光,和李天霁手臂上的纹身映照在一起,显得很诡异。
“霁哥你很想我是吧?我也想你的,也气你。”
余臣琰深深地呼吸着李天霁脖子间的气味,眼里流露出些许难过,片刻之后又眼泛凶光,张开嘴巴,露出了尖利的犬牙,一口咬在李天霁的后脖子上。
牙尖摩挲着脆弱的脖子,薄薄的肌肤被牙齿磨得发红,李天霁依旧陷入法术的沉睡里,丝毫都没有感受到痛苦。
余臣琰咬了一会儿,默默松开了牙齿,在李天霁的背后蹭了蹭脸,闭上了眼睛。
次日,在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来的时候,余臣琰睁开了双眼,眼里一片清明,跟从来没有睡过一样。
他轻抚了一下李天霁后颈上的伤口,一层障眼法罩住了红紫的伤口,让肉眼看不出什么问题来。
余臣琰又坐在床头多看了他几眼,才不舍地离开了。
李天霁醒得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了,连气味都消散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脖子后一阵钝痛难忍。
“嘶难道是落枕了?”
李天霁坐起身,摸了摸后颈,一碰更是疼得厉害,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一样。
担心是酒店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虫,他连忙来到了厕所,对着镜子照了半天,后脖子上是一片白净的皮肤,别说伤口,连个蚊子包包都没有。
李天霁又不死心地按了按,疼是疼得厉害,但依旧是什么异常都看不出来,他只能狐疑地洗漱完毕,换好衣服,再次去找裴醉玉。
只是车开到中途,李天霁又停了下来,坐在车里陷入两难,找裴醉玉问什么呢?该说的他昨天都已经说完了,他不想说的,李天霁也没有办法逼他说出来。
想到这里,他只得吩咐手下的人顺着裴醉玉这些年的活动路径去查,要求精确到每一个人。
绝对不能放过任何细节。
而李天霁则是想起了之前他和小鱼一起去泡过温泉的地方,这段时间细查了身边的每一个人,倒是发现裴醉玉居然是那家温泉酒店的最初策划人。
一个人第一次带项目,绝对是稚嫩的,但是裴醉玉这边却看不出任何生疏,甚至他当初去的时候,一点也没觉得是个新手干的。
李天霁再次细想那次的旅程,总觉得前期实在是太过于舒心,以至于和后面小鱼被绑架了,冲突极其明显,让他总是想不起来前面的温存,只剩下对小鱼失踪的慌张不安。
如今从上帝视角看,总觉得十分割裂,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他突然想起这个事情,但他有种预感:他应该再去这个酒店看一看。
但一想起这是他和小鱼一起去过的地方,他就抗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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